我是个有家室的男人
发布时间:
2019/01/14 阅读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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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有家室的男人我和老阎站在queen街繁华的公车站下,正值下班高峰,十字路口汹涌的人潮里有数不尽的齐腰小短裙,崔红柳绿,白花花引天下英雄尽折腰。老阎说,我是
我是个有家室的男人
我和老阎站在queen街繁华的公车站下,正值下班高峰,十字路口汹涌的人潮里有数不尽的齐腰小短裙,崔红柳绿,白花花引天下英雄尽折腰。老阎说,我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他身高一米八,不需踮脚,一切景色也能尽收眼底。有家室和目不斜视没太大关系,就跟看A片和演A片也没什么关系一样。老阎的家室此刻远在十万公里外地球的另一端,不然断不会让他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高人说距离产生美. 老阎,说,呸,这是哪个操蛋的人说的。如果用武汉话讲就是板马日的。总之先不计较板马是否属于奇蹄类哺乳动物,但老阎说的没错。我也挺困惑距离究竟怎么产生的美。后来我想起那晚刘富帅对我说过的一些话. 那晚我看见他在街的一边高举手机,十米开外街的对面站着他女友。两人遥相对视却驻足不前,手机屏闪的跟接头信号一般。我朝对面努努嘴说,你怎么不过去?他说,过去干嘛?我衬衫没换,发型未整,一身红塔山浓郁香型。再者过去十有八九对面还得打粉,上眼线,涂唇彩。这都是麻烦。所以这十米的距离我好她也好。他说,你别老觉得美老跟挂历封面拍得似的,真正的美女是任何男人一看就会妻离子散的。关键看你怎么想。我不往前走,就依旧着装得体,发型犀利,CK香水护体不散。这道理你懂不?
我说,老阎,这道理你懂不?他从白花花一片里扭过头盯着我,说,板马日的,刘富帅真是个操蛋的人。一个老把爱挂在嘴边的人往往真正爱的只是自己的表现欲,就跟所有电影里的反派总爱讲,老子才是人生的赢家,即便血已经淌的如同破裂的高压水泵。真正意义上的爱应该和仇人一样都是深藏心底的。就像我们都知道老阎书桌上摆着的那张方寸大小的照片一定是他心底深藏的那个人。相框旁边没有摆个草人,所以她肯定就是老阎念念不忘的姑娘。他解释说,这是他高中认识的女孩,那时一个班,结果从高中追到了现在。老阎瞅了瞅那照片,又说,她端着碗吃面的样子蛮可爱的。
我问老阎,那你得手了吗。他沉默了一会,说,那要看你怎么想了。我想,也对。刘富帅仅用三分零八秒的一句表白就成功收获一段感情,但现实就好比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十米的走道,看似很近却无比遥远。撂下电话后,总有一个人会豪不回头的走掉。彼此只是对方匆匆路过短暂停歇的车站,终究会朝着不同的方面渐行渐远。老阎是异类,是因为他认为那吃面的姑娘就是上帝,佛祖,阿拉塞到他手里的白素贞,七仙女,祝英台,泷泽萝拉。所以他得往心里放,不然就是对老天不敬。与天斗其乐无穷的人现在都跟棺材里躺着了,这是前车之鉴。
有些事情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难,比如保存吃了一半的西瓜,再比如把心里巴掌大小的地腾出给一个人。也许有一天这个人呆腻了会推门走掉或者另外一个人搬进来。我们总的承认自己是凡人之躯,总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老阎顿了顿,说,其实也不难,你只要从外面把们给锁上就成了。
若干年后,吃面的姑娘果真成了老阎的夫人。所以有些时候我们不能太相信缘分。缘分说,即便相隔多远,你们总会相见。可缘分没学过地理,它不知道我们生活的空间真的太大了,大到你不用心去记住一个人,就真的不会再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