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变形式
发布时间:
2019/01/12 阅读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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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子围城》书影在这年代只有爱是不够的,或者说,爱的定义可以稍微不同,例如憎恨,如果不是珍视之物倒也不必处处留心、造词诋毁了。「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这句话我
《弃子围城》书影
在这年代只有爱是不够的,或者说,爱的定义可以稍微不同,例如憎恨,如果不是珍视之物倒也不必处处留心、造词诋毁了。「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这句话我认为是由爱出发才能抵达的两种极端境界,非爱不可;这种是矛盾的「情绪」。
就像罗毓嘉《弃子围城》。这书前半本文风唯美,一断句是诗,一长句则缠绵非恻简直是爱恋中人的独白,用词软腴,哪怕内容涉及情欲认同及其在台湾的艰难处境,作者看见所愿意看见的,两个男人暂停于一道亮红灯的斑马线前,如交颈鹅般密语或执子之手,不过数十秒也是永恒了。「弃子」是个大哉问,白先勇的《孽子》写的是个群体,罗毓嘉的书封明目地说「Siege of an Abandoned Child」,是个单数而非複数,或许是强调作者一人,但我更倾向是「弃」字本身带有的边缘质感,那是种宿命,被抛弃者、被阻隔于另一状态时的孤寂心理;以此来看,「单数」有其必要。不论是「孽子」抑或「荒人」,甚至罗毓嘉的「弃子」将他们收进网罗裡,数量不及社会十分之一,况且还有坚持「断开魂结、断开锁链」的主流声音充斥,这「弃子」未免太难为!可也正是这难为,令罗毓嘉的散文韧性十足,是厨川白村力求艺术该有的「生之力」。
上半部是《乐园舆图》的前传,剥除gay(欢愉)后的gay(同志),少了点嘉年华,多了点人性味,本质不脱美文传统。可下半部的「围城」倒是烽火连天。《弃子围城》从作者的18岁写起,至此说不上千疮百孔,伤痕累累是躲不了的。罗毓嘉身兼文学创作与财经记者二职,同是直逼「真相」的行业,可行文模式大相迳庭。新闻有时效性,文学寿命长些,如何把「吃人的岛屿」发生的事件流传后世呢?「围城」展现了杂文匕首、投枪的功效,由华光社区、洪仲丘案、核四和死刑兴废等等,无一不谈,无一不显作者所思所想。